东坡者,苏轼也,乃蜀之眉山人,字子瞻,又字和仲。东坡一生纵横宇内,乐山乐水,感怀天地,念奴、赤壁震撼古今;东坡一生宦海沉浮,忠君而爱民,居庙堂之高,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,而忧其君,为民所为感天而动地;东坡一生智谋旷达,文采辉煌,名流四方,后人思之而难以企及;东坡一生集喜悲于一体,喜则与友游而歌之,悲则缅怀天地之间、怅游于宇宙之外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
东坡者风流,逍遥人生怀拥天地,东坡者风流,苍茫宇宙撼古今!
为友---风流
东坡为友,贵在真诚,不论贫贱、不论出身、不论穷达;唯论对友以真诚之心,唯论对友以真诚之意。如此,则天下人人皆为我友;如此,则畅谈、游乐、为政皆为乐事。是故,东坡之友多而广,上至达官贵人,下至三教九流,凡夫走卒。如安石、如佛印、如屠夫。
东坡曾对其弟辙曰:“吾上可陪玉皇大帝,下可陪田院乞儿,吾眼之中,天下无一人不是好人。”
东坡之真诚,乃交真诚之友,每当东坡遇难,东坡之友,无一推委,皆大力相助!每当东坡遇险,东坡之友,无一背叛,落井而下石!是故,东坡虽多遇大难,皆逢凶化吉,此皆乃东坡之友之故也。
东坡者风流,朋友其多满天下;东坡者风流,朋友其广无可计;东坡者风流,为友真诚以待人;东坡者风流,其友真诚以待其!
为师---风流
东坡为师,可谓不凡,一生调教贤者无数。忆往昔,孔夫子之教而贤者曰七十二人;抚今朝,东坡最为得意者唯四人;孔夫子之教而贤者,后世不知者甚多而不可究也;东坡得意之四人,文采风流,救国爱民,留名宋史。
四人者,曰黄庭坚、曰秦观、曰晁补之、曰张耒,四人和誉 “苏门四学士”,庭坚者,善书法,工诗词,与其师合称“苏黄”;秦观者,开婉约之另一途,与其师各成一宗;补之者,其文波澜壮阔,追步东坡,延其师之豪放;张耒者,其文超逸绝尘,秀杰挺拔,有其师赤壁之精妙。
四人者,领一代之风气,皆乃一时之秀杰,而此四人皆出同门,归于东坡,可谓世所罕见。东坡因材施教,各尽其能,可比孔老夫子!
宋之琼州乃荒僻之地,文艺不兴,以致历经千年而无一举人,东坡晚年之被贬于此,见此状乃开馆授学。有姜唐佐者,从东坡而学八月。后经科考乃成琼州第一举人,唐佐有感于其师宦海之沉浮,厌弃官场而归故乡,乃创后之“东坡书院”。
东坡者风流,集纳英才而教之;东坡者风流,为师为友非常师。
东坡者风流,奖掖后进不顾身;东坡者风流,博学古今真名师。
为夫---风流
东坡为夫,可谓绝,观古之贤达者,而无有类同;览后之菁英者,而无有此种。可谓:前无见古人,后无见来者。
东坡之妻,名曰王弗、名曰润之、名曰朝云。三者皆为善良、贤惠、通达之人,陪伴东坡,历经沉浮。东坡冷,妻则暖其心;东坡热,妻则去其暑;东坡烦,妻则兴舞乐;东坡喜,妻则备佳酿。是故,东坡与其妻之情甚好,屡为其妻写词作曲,感人深者有其为王弗所作《江城子》留世。词曰: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夜来幽梦忽还乡,小轩窗,正梳妆。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肠断处:明月夜,短松冈。”
为亡妻作词,而能历经几百年载流于今者,东坡可谓独步,风流哉,东坡!
(作者:姚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