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纸素笺,诗韵悠长
2019年01月26日   《哈尔滨师大报》

(蔡海若/文)一栋木楼,临青山碧水,翠竹掩映,月光洒入觥筹。半掩诗书,半斟清茶,窗外霜染枝头,又见梧桐锁清秋。他将青梅酿成浊酒,将思绪埋进风雪,将水墨韵香落在书卷。那是唐诗宋词,绕着月色织出素笺,读懂它,就读懂了一世清欢。

 

 

“四面边声连角起,千嶂里,长烟落日孤城闭。”我的目光投向荒漠遥远边疆,看见那袅袅孤烟升起,落日映着霞光,笼罩在茫茫大漠上,渲染层层褐红,绮丽而又悲壮。近处是恢弘城墙,远处是驼铃声声,久久仍在耳畔荡漾。“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。”在这落霜的萧瑟夜晚,寒鸦啼叫,残月未眠。寒山寺下的渔人撑着一只小船,江面几处赤红渔火,夜幕两三点寒星萧瑟,愁意在心头缱绻。

 

 

横渡千年的喑哑岁月,沧海已成桑田,朱楼已为朽木,红颜已化尘埃,唯有唐诗宋词依旧跃然纸上,散发着缕缕墨香,为人们留住千年不变的姹紫嫣红,无论何时何地,手握一卷唐诗宋词细细品味,似有繁花似锦,似觉口角噙香。

 

 

“玉炉香,红蜡泪,偏照画堂秋思。”明明是写屋中陈设,却字字透着寂寥思念,令人不由地猜想,那画堂中摇着团扇的女子,定是在为迟迟不归的爱人所担忧不已,连桌上的红蜡,也仿佛在为她心伤垂泪。除了婉约的女子情思,唐诗宋词中更有一份为家为国的豪爽大气,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”,那一份国仇家恨,竟是连花鸟亦是动容,诗人的清朗气节力透纸背,像一盏明灯,为后来者照亮昏暗的前路。

 

 

月落乌啼,总是千年的风霜;涛声依旧,不见当初的夜晚。“昔年移柳,依依汉南,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。”纵有岁月白驹飞驰而过,仍能在时光流逝的间隙间为我们留下些什么。似是那轮月,那扇窗,那片竹林,那场连日不断、覆了城的大雪,更似是那唐诗宋词,写尽那年春花秋月,醉倒了诗人心中寂寞的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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